电影通过不同的角色和与之相对的独立情节,抽丝剥茧的还原一个在日常下暗流涌动的故事。魏德圣说过杨德昌平时是一个温和长辈模样的人,一旦进入片场,就变成了吹毛求疵的凶悍艺术家。就像这部电影一样,日常是宁静祥和甚至略有诗意但表层下具有相当的侵略性。
故事中所有角色都是有所关联且不稳定的。与恐怖分子这个非日常标题不同的是,故事中的角色仿佛都离我们很近,热爱摄影的富二代、叛逆的少女、面对家庭和事业双重危机的中年男子、在婚姻生活中挣扎的女作家。这些角色都可以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对应,看似没有联系的人物之间相互影响,也暗示了事件在现实下可发生的合理性。导演想要表达的是现代文化生活下的不平衡和不稳定的生活,传达出每个人的绝望、悲伤的情绪,同时把隐藏的不安带给观众。
电影是时间艺术与空间艺术的统一。这部电影的构图带有杨德昌导演一贯表现的手法,空间表达精巧。影片一开头就是一个固定机位的长镜头,伴随着警笛声,一辆警车随后从右上方直插入画面,随后消失在左下。这一开场直接奠定了影片的基调。
故事向后展开,人物大部分都在一个封闭、独立的坏境中,外景的空间尤其的少。巴赞认为荧幕应该是窗而不是框。窗只是临时性的遮挡,而窗外的空间是无尽的。这样的做法让人物活动成为外部空间的唯一联系。
杨德昌利用电影框架限制,造成空间的割裂,借助门、窗等加剧这种割裂感。这样既拉近了观众与人物之间的联系,又把人物的个体性凸显了出来。利用有限的内部空间表达无限的外部世界。
回到故事结尾处,男主李立中冲破了道德和社会规则的束缚,夺回自己的自由意志。盗取朋友的枪杀领导、杀妻子的情人,却没对妻子下手。镜头一转,观众发现之前这一切只是臆想。最后呈现给观众的,是对比之下更悲情的结局,他最终还是选择自杀。
《恐怖分子》上映于1986年,正值台湾电影新浪潮期间。作为台湾电影新浪潮的代表导演,杨德昌可以说是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后期风格的继承者。现实、想象或潜意识交织在一起,把现实中非理性的一面呈现出来。影片中角色都是城市的一面镜子,照出每个人内心的恐怖分子。
中年男人不美,不健康,心理阴暗,还特别固执,自以为洞悉了一切,走到哪里都带着一种压迫着别人的气息。因而看到李立中的死并不会使我感到难过,反而有一种快意。他的自杀于自己、于家人,都是一种解脱。他是一个好人,可也是一个不讨喜的人。 片中的人物个个孤独而自私,只不过他人的自私都露在面儿上,唯有李立中的自私是深深地藏在骨子里的。他勤勤恳恳地赚钱养家,在事业上有小小的成绩,在外活得谨小慎微,在家则是一个“统治者”。这样的中年人,往往都有一个极其封闭的世界观,将责任和本分看作是人类唯一的美德,极度遵守社会的游戏规则,还要逼别人就范;身处于牢笼之中,还要将他人拉过来同他一起坐牢。他们往往又因为是一个家庭的主要经济来源,而觉得居功甚伟,缺乏对其他家庭成员的尊重与理解。片中有一幕我印象很深,妻子周郁芳写小说写不出来,十分苦恼,李立中却对妻子说,不就写个小说嘛,至于写成这样?(大概这个意思,原话不记得了),此时的他简直可以用面目可憎来形容。杨德昌的台词写得真好,许许多多琐碎的、看似日常的闲话,却能激起人心中千般的波澜。后来李立中为了查明妻子离开的原因,才第一次去读妻子的小说,更印证了他之前在心灵上对妻子的漠不关心,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办法从心灵上去关心妻子,这也怪不得他。在他的观念中,他已经在责任上、道义上对妻子很好了。人与人之间不能相互理解太正常了,能相互理解才是千载难逢呢。只不过他到死也没有明白,这才是妻子离开的真正原因,这实在是有点悲哀。 我倒是对周郁芳怀有极大的同情,可能因为同样是女性所以更能理解吧。电影里她一直在质问李立中:“你懂吗?你明白吗?”表情和语气充满了轻蔑和无奈。轻蔑是因为,周郁芳在心底里就没看上过李立中,无奈是因为,她已经彻底放弃了两人互相理解的可能性。在李立中看来,周郁芳的一系列举动无异于作死,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折磨自己,也折磨着丈夫。但从周郁芳的立场来看,她回家做主妇也好,出去工作也好,写小说也好,与前男友旧情复燃也好,其实都是为了逃脱生活的牢笼,寻找相对的自由。不论她这次成功逃脱没有,至少她一直在努力着,屡受挫败而不止步,好歹也是一个勇士。如果周郁芳在她最失落的时候有一把枪,她很可能会实现李立中死前的梦想——杀掉所有人。而李立中并不是一个这样的人,他是一个好人,走到绝路,不是出于理智而是出于懦弱,他只会向自己开枪。他先将妻子的离开归罪于假扮第三者实则是恶作剧的少女,后将之归罪于妻子的前男友,其实也是出于懦弱——他不能直面妻子其实并不爱他这个事实。有没有这通电话,甚至于前男友是否出现,他们的婚姻都岌岌可危,周郁芳在她那段独白中也表明了这个意思,可李立中就是要自欺欺人地不明白。当然这又要说到人与人之间不能互相理解的问题,李立中的爱是伦理上的爱,而周郁芳需要的是心灵上的爱。李立中对妻子小说事业的轻慢态度,已经令妻子深深失望了,遇到细细读过自己作品的前男友自然如同获得解脱一般。但这个前男友以及写作事业会不会是周郁芳的下一个地狱呢?谁也不知道。 片中还有两个年轻人,都有着晶莹剔透的心肠,举重若轻的灵魂。一个是热爱摄影、却偏要远离家庭的富家公子,一个是无所事事、跟小混混厮混在一起的不良少女。这让我想起了《牯岭街》里的小马和Honey,一个是因为有资本所以可以无忧无虑地作死,一个是因为前路茫茫所以自暴自弃地作死,但他们都是可爱的,因为年轻而天真,做错了事情也使人可以轻易原谅。他们的未来还未可知,因此企图“选择不选择”。他们看似很自私,为了爱,为了排解无聊,不惜一切代价,但如果是为了自由,其实自私也都不算什么。他们看似大喜大悲,敏感而脆弱,其实对生命的悲哀的承受力是要远远强于中年人的,因为没体会过太多的失去与别离,反而对之有一种漠然的态度。少年人不懂得珍惜生命,维持生命于他们而言实在太容易了,这样倒也好,死于年轻貌美的时代,就真正是个自由的人了,不比李立中在浴室自杀那样的憋屈。或者就成了周郁芳,已经开始衰老的身体陷于生活的牢笼,精神却永远想要逃离,逃离孤独,寻求理解,寻求意义,寻求自由。这样的一生必定是痛苦的,很可能追寻了一辈子,却只得瞥见一个幻影。不过,这样的人也不失为一个勇士,给生活的意义做注释者,多半都是这样的人。
看样子创作焦虑是永恒的命题啊!再一次看见了杨德昌最喜欢的音画错位了! 有一个镜头很有意思,就是李立中在编辑部追问郁芬的时候拉扯她,这个时候镜头前出现了门框,金世杰饰演的小沈将李立中推出画框,就形成了李立中在门框左边,而金世杰和郁芬在右边的构图。三人的关系一目了然。
周郁芬站在编辑部窗边的时候,打开窗户,焦点落在窗户映出的冒着生命危险擦玻璃的清洁工上,下一个镜头直接跳接到清洁工在方格窗外一格一格地擦窗户,然后镜头又跳接在了周郁芬的书桌上的方格纸,暗示郁芬此时写是倍受煎熬在写作了。结合开头丈夫所说"写部小说怎么会成变成这么要命的事呢?",知道丈夫并不理解妻子"冒着生命危险写作"的艰辛,他也从来不会关心别人。紧接着他回来了,第一件事是进厕所洗手,总是重复地干着一同样一件事,生活枯燥乏味。请看此时浴室的瓷砖也是方块,所以方格的另一层表意就是:电影中的人都被框在了方格所打造的牢笼里。而郁芬其实是理想主义者,她选择写作就是为了逃脱循规蹈矩工作一辈子的命运,殊不知又被圈在了小说的方格纸所打造的牢笼里,最后还嫁给了一个同样困在牢笼里的丈夫。
你们以为她和小沈旧情复燃对她来说就是成功逃离牢笼吗,我觉得不,请看小沈家的浴室也是方格瓷砖!
郁芬获奖后有一个获奖感言,此时很多个电视机里她也暗示了她实际上也逃脱不出这种牢笼,结合前面,她也不会和小沈过上幸福的日子,只不过是开启了另一个循环罢了。
关于小方格,还有小强拍的两个女人的照片,都是用方格状的小照片拼接出来的大照片。
李立中和周郁芬在餐厅见面的时候放的是蔡琴的《请假装你会舍不得我》,同样在电影里的现实生活中李立中自杀后BGM也是这首歌,他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悲剧人物啊!
电影的色调偏红,有多处都是红色,红色代表了危险的信号。郁芬的梦境里幻想出丈夫杀医院主任的时候,路边有一个背着红色小书包的小孩跑过一辆红色小轿车🚗的镜头,然后带出了看不见头的主任走向汽车。暗示着他有危险,结果真的就很快被李立中枪杀了。
紧接着李立中跑去小沈家的时候旁边也有一个红色消防栓,结局我们也知道了
关于淑安的第二次打给了谁,说出了她不想活了之类的话。应该是打给了郁芬,然后恶作剧说自己是李立中的情人bla bla……,请注意此时淑安是靠墙的,挂断电话后又打了一通电话说找阿德,态度和刚刚要死要活的状态根本不一样,所以推断前一个电话纯粹就是妈妈不让出门闲得无聊搞的恶作剧。而淑安打电话后的镜头直接给出了郁芬坐在电话前发呆,电话旁还放着一个小本本和一杆蓝色的笔,可以推断是打给了她。电影的后面还有一幕就是淑安照着电话簿依次打电话,注意此时淑安是坐在椅子上的,然后郁芬接电话,然后拿笔和本子。如此一来前面的镜头应该是发生在这一幕的后面,被导演故意提前了,之所以淑安坐的地方不同,应该就是被母亲发现打电话并挂断之后,趁着母亲不在又重新给郁芬打了一个电话。
郁芬在接完第一个电话后只听见了地址就被对方挂断,然后急匆匆跑到记下的地址。回来靠在墙上电话旁边后又响起了电话铃声,她没有接,应该后面淑芬还会再打一次,然后她接了,然后就发声了第一次的对话,这也是导致郁芬彻底离开丈夫的导火索,然后她按照自己的想象完成了小说,并在脑海里重现丈夫的犯罪过程。
根据李立中和警察朋友的对话知道,小强给他的照片里有他哥们大顺(可能是警察)和他的外国妞(小杂种),外国妞应该就是淑芬,她应该就是混血儿,哪国混血呢?应该是中美混血,这个就和台湾的历史有关了,当年美国打越南战争驻扎了二十万军队在台湾,那些美国佬应该和当地女性有结婚生子了嗯。后来战争结束应该都回去了,这也是为啥淑芬的父亲没有出现的原因。当然母亲的打火机也有验证,据说是美国陆军第一骑兵师,又参加越战。
关于大顺是谁,我倾向于是影片开头来办案的警察,但是里面出场的警察又交代不明,根据人物状态判断应该有五个个。
除了李的警察朋友,另外四个一定有一个是大顺。那么问题来了,警察的女朋友是犯罪分子,还会和开赌场的老歪裹上,而且还是自己正在办的案子。再结合后面她多次招客玩仙人跳,这女人的蛇蝎属性有多强相信不用过多的叙述了吧?
杨德昌的就高明之处就在这里,看似无关的人物的出场和台词都是为他的表意所服务的,复杂的人物关系最后编织出了一张巨大的网,让电影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和这个时代脱不开干系。
郁芬的小说获奖,有一个评审委员说这篇非常的生活,可是又很曲折,看了叫人浑身发冷。这不仅是评价郁芬的小说,更像是杨德昌评价自己的电影,而我们看了的确是浑身发冷。
这个镜头很有意思,此时的李立中是在郁芬的梦里,而背景又出现了电影的海报,结合前面淑芬对丈夫说要认清这是在小说里,不是现实(类似的话她也对小沈讲过,小强女朋友也讲过,而且小强女朋友随时都在看书),实际上她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小说、梦境还是现实了。而我们作为观众正看着电影里的李立中站在海报前,导演也是明确提醒我们这是电影,但是又有多少人不是将这种浑身发冷的感觉带进了现实呢?导演拍的难道不就是现实吗?……
屌丝是一生的宿命,如果你又娶了个文艺女神。那么你只能走向最终的自我毁灭。
看得目瞪口呆。如此冷峻、压抑而残酷的现代都市寓言,每个人都成了他人的恐怖分子。1.多线索交叉叙事,精妙度甚于伊纳里图[爱情是狗娘],陌生人之间就这样通过偶然性改变了各自的命运。2.小说与现实的交叠,再配上双重结局与梦中惊醒,观者和剧中人一样,最终都分不清幻真虚实,唯有绝望感重压于心头。3.摄影与构图都妙到毫巅,小景别限制镜头(想及布列松)与远景交替呈现,镜像与玻璃反照,荒疏空间,黄色办公室、红色暗室与绿色电梯。4.剪辑与转场极佳,电话线摇镜+硬切勾连双方,多处谈话或音乐的音桥(Smoke gets in your eyes延贯两位女性的断肠情殇,小说介绍覆盖夫妻约见的对话音轨)。5.对摄影与电影的自指,无数照片拼接成的巨幅头像让人忆及[放大],结尾穿越海报阵列时的渺小个体,[灵欲春宵]互文。6.李立群的表演叫人胆颤。(9.5/10)
拉登式恐怖分子的悲剧在于用他人的命替他人复仇,杨式的悲剧在于用自己的命替自己复仇。这种危险关系甚至存在于政治最正确的运动里,越是尊重他者的权利,越是划清自我的边界。这种双重标准是在这个现代社会里自处、也是葬送掉它的方式。片中人在暗房里打赌外面是日是夜,一看是黄昏,同声说:你输了。
生活是一場致命的恐怖襲擊,我們是彼此的恐怖分子。
影史最有力道的结尾之一
#HKAFF#相较其他作品,这部的用力痕迹比较明显。群像中的人物大多可以在其他作品中找到对应:逃避自欺的女性,懦弱绝望的男性,家庭破裂的问题少女,拿着摄影机观察的旁观者。恐怖之处在于个体人的自私懦弱和自欺,以及因而派生的人与人之间沟通信任的毫无希望。有一种鲁迅式的呐喊感。
他们顺从旧有的惯性,致力搭建形式的外壳,却无剖析本质的才气。麻木了模式人生的寡淡,生活态度温吞消极。一个被动苟安懦弱的群体,他们把冲动抑制在心里。一旦徒具外壳的脆弱泥塑,被多元思想和变幻规则冲击倒地,他们唯有舞向杀戮与自戕的终戏。恐怖分子,孕育在庸常的时光里,切记切记!【9↑】
大屏幕重看。无关紧要的细节吸引了我。女作家去前男友办公司时,打开的窗玻璃反射出悬在空中清洗工的身影,尔后镜头拉到室外,将清洗工和女作家收在一个境框内。清洗工丝毫没有叙事的作用。但这种莫名其妙关联仿佛在暗指我们的世界都是相关联的,而这和片中三个故事以偶然的方式结合的电影结构相仿。
当这个世界都对你不好的时候,我们能做的,其实就只是对自己更不好…荡气回肠的结尾,可以细嚼好几年。蔡琴的《请假装你会舍不得我》让电影情绪得以延续、意犹未尽…2018-11-03资料馆重温
《等待戈多》式莫名的恐怖,杀伤力巨大......如果他不是杨德昌,或许就是他最好的电影了....
女人最不想听到的恭维是“贤惠”,男人最不想听到的赞美是“老实”。从生活土壤里长出来的老实人,开出了一朵悲凉的花。如果注定无法一起走到尽头,那就在我离开时,《请假装你会舍不得我》。
看到小说获奖的时候就猜到结局会是一个杀妻的悲剧,没想到结局比我想的更悲惨。但仔细想来更合理,这么一个内敛的人,只会对自己不好。
不记得谁说过,读文学作品和看电影的最高境界,是无法描述的苍凉感。杨德昌的这部,如是也。
注意到电话本姓名栏的一大堆“李立中”。
无法接纳无由不公的存在,无法承受理想为先的冲击,是将一切追求全盘倾注在庸常生活中的“习惯”最终杀害了他。社会以秩序规范人,但社会中人却总还要面对生活的无序,在杨德昌的理解里,恐怕整个社会就是孕育恐怖分子的大型子宫吧。结尾的血梦一场就像一次流产,而流产已是不幸中最大的万幸。
冷静、冷静,保持冷静。前半部有点索然的碎片像墙上被风撩起的黑白照片,不知不觉拼凑出一个完美的碎圆。枪响、枪响,还是枪响,好不容易共情了李立群将所有怨恨和愤懑推上喉咙找到出口,哗啦一个梦醒,所有要满溢出来的东西又全都被塞回胸腔戛然而止!撕碎、撕碎,全都撕碎,对生活的一点点遐想,对爱情的一点点幻想,撕巴完了还得扔地上踩过去。结尾太妙了,用电影演小说,却只演了最悲情的那部分,虚构的小说得奖了,真实的生活却崩塌了……(台北)
“我也想一枪崩了那狗男女,狗领导,可是什么都做不了。”李立群演得太好了。之前不是有说法好像是“现在年轻人可能低头看着手机内心已经完全崩溃了”,哪止现在呀,李立群最后难道不是“低头吃着饭其实内心已经完全崩溃了”吗?不过比李更厉害的还是杨德昌,他冷酷得已经完全不像人类了...
25年过去了,一切都像是再过25年才能拍成的电影。惊,叹,赞。
不是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而是生活一直都在讲述谎言。杨德昌还真是冷峻残酷,撕开平静伪善的台北群像生活,让观众目睹每个人在脆弱中求生的无助呐喊,眼看着生活从不信任转变为不关心而无能为力。声音以不可忽视的存在介入到叙事中来,快门声/水声/电话铃声在重复中被赋予不同的含义,真假难辨仿若虚无。
李立群什么都失去后去找顾宝明,等了许久见了面后,无限温柔地讲起自己被升了组长,并不是人财两空。那一段台词,李立群的演绎,真叫人冷。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