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中,纽约时报T-magazine的art专栏推出《An Architect and an Artist Walk Into a Barn》,其中挂出了一段1分半的视频,记录当代艺术家蔡国强在美国新泽西工作室的一天,短片结束时,蔡国强骑着他改造的三蹦子花车,扭着身体唱着歌,载着小女儿,“招摇过市”。
我对当代艺术有不可理喻的偏见,但很喜欢这部关于蔡国强的纪录片《天梯》,也是摇晃的、空间充盈的色彩,火药飞上天空,爆炸,开出好看的花。
原本被中国人寄予解决长生不老问题的火药,部分替代性地给死亡的节点和指向,作了酣畅淋漓的了结。
蔡国强上海个展,第一章《挽歌》截图,被炸开的烟雾遮住的160米高的上海气象景观塔,温度显示25摄氏度。25度是人间的温度,河上腾起的是末日图画。在爬升的路上沉思静默、百感交集、回光返照,最后烟消云散了。
天梯项目,蔡准备了很多年,最早从英国巴斯开始,再到洛杉矶、纽约、上海,计划一一落空,而且一落便是二十多年。
电影开头,蔡说:我知道我去不了外太空,摸不到星辰,觉得很难过。(大意)我在姥姥家的山坡上看过星空,是一样的感觉。
2015年6月15日04:50,泉州惠屿岛,秘密行动,一条500米高、5.5米宽的绳梯,被气球垂直拉升至夜空,点燃,蔡构想20多年的《天梯》成了。
升起天梯的岛叫惠屿岛,这是泉州出生的蔡的家乡。以任何可以言说的事物为标的,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可以找到更好的,唯独一种与我们出生的关联,故乡,是无法主动做出选择的。
蔡的爱人吴红虹哭了,在渔港的凌晨,又高兴又委屈。蔡的奶奶因为身体原因最终未能到海边,天梯成功后,蔡在视频对话中跟在家的奶奶说,看,看不好看?你的孙子厉害吧!
如此的话,我想蔡在任何其他场合也不会说了。
有一年假期陪妈妈回家看姥姥,在一条乡间公路的站点下车后,要经过一段大约两里地的爬坡路,才可以到达姥姥家的场院。那是夏日黄昏的林荫道,我问妈妈累不累,妈妈说,在回家的路上就觉得心安。
黎明的庆祝会上,蔡家乡的人对他说,在世界做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来做成了。
蔡国强对彩色火药的探索,我觉得也他绘画探索的一部分。2016年,他没有再做新的大型现场,他说,他想重新梳理他的绘画阶段,解决当代绘画的困境。
转瞬即逝的常驻心中。摇摆犹疑的在故乡获得片刻的平衡。
原文参考
1.//www.nytimes.com/2017/08/18/t-magazine/cai-guo-qiang-house-frank-gehry.html
2.//www.nytimes.com/2016/10/14/movies/sky-ladder-the-art-of-cai-guo-qiang-review.html
那时候,天天远行宇宙,想着和外星人对话是什么‘语言’?……跟外星人都能沟通了,自然就能对话人类自己……一路乘着故乡的风筝、驾游人类童年的宇宙船浪漫天涯……初心、本心,那些格局和无畏,作为宇宙中的人,艺术家和作品的本真,和与另一个无见世界的同在……还能拥抱得住吗?
蔡国强,《阅读笔记的笔记》
从第一次知道蔡的作品到现在已经有五六年了,晚上和一百多人在窄窄的教室里看到《九级浪》的三幕焰火仍会不自觉地掉眼泪。个人对片子的观感其实普普,但它毕竟还是拍到了令人动容的片段,蔡在与女儿谈起父亲给后辈留下许多书时的哽咽,还有《天梯》终燃尽消散后他的妻子面对遥遥海面泪流不止,他笑着走过来陪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再和她一同往天际望去。私心觉得影像相比之下是最无法承载蔡作品重量的一种载体,现场观看自不必说,烟火表演本身的意义之一即是无数人共同参与一场宏大的“阅后即焚”,并在各自的记忆里留下不甚相同却灿烂各异的一帧——在短暂一瞬间有着这样多灿烂的时刻。去年在MAP看《远行与归来》,无论是策展抑或导览都可以说几乎二度创造了蔡作品的意涵,火药燃烧后除了逝去还能剩下什么?混乱、失控、弥散的余烬,复调般地对“瞬间”的艺术开展了一段崭新的叙事,蔡说,“到底这个光影是真实,还是光影后的时空才是真实?”展览竟然能重构一件艺术品,还原出蔡国强在“走艺术之旅”时的不安,观展人于走动间沉浸式地旁观了他盛大的创作生命,仿佛一条河流源源不断地流动、碰撞、徘徊,于是晚上方觉影像原来也是扁平的、无力的。
影片中其实也提到,“When you haven’t gone very far, it’s easy for you to pick one step, you’ve been to a place where you’ve never been before. But if you’ve gone as far as him, it’s harder to take one more step out.” 且不论作品是否在创作完成那刻就不再为创作者所拥有,“创作的自由”这件事也必然随着知名度和影响力的扩大慢慢脱离创作者本身,但当代生活中艺术家又如何逐渐丧失了对自己作品的话语权?阶级固化发生在世界范围内各色的社会图式之中,资本捆绑话语早已不是新鲜事。这样的境况随传播媒介的迅速更迭而不断加剧,成为无论哪个产业都需正视的结构性困境,遑论仰仗资本过活的当代艺术。与此同时,文化工业的供需错配广泛存在——平台层出使个体表达的地位不断被抬高,作为主角的人出于对“自身主体性”的捍卫,主观上不会允许艺术有喧宾夺主的可能;即使个体表达拥有了此前无可比拟的平等性,反观每个个体的发展,却是滞后、蹩脚的。
对于真正的艺术家来说,很难甘于制造贴合市场需求的残缺作品。之所以说残缺,是这种作品势必要抽掉脊梁骨般的主体性以配适其次要位置。而艺术本应能够脱胎于创作者成为独立的作品,饱含内容,并拥有传达的力量,其存在即讲述。但,艺术从来就是高成本高耗能活动,如果缺乏必要的转换机制,形成并保障某种良性互动,即对作品的感受、使用、延伸与社会交往和资本积累间的互动,基本没有前途,所以艺术家、某某家的形象很可能比作品更有价值。人们往往以为艺术是一种不需要言语交流的表达方式——实际上当代艺术不是这样。艺术家人鱼公主一样以作品获得双脚走入公众视野,代价却是被剥夺了话语权。言语早就作为发声论证被评论家群众瓜分。
蔡国强在《远行》展中最让我记忆深刻的一句是,“他有自己的骄傲,但自己还在等待,这是为什么?”他的创作之所以如此触动我,在于他通过火药这种毁灭性的事物表达,但恰恰是这种表达里,那种原始而纯粹的,或许能被称作“生存意志”的事物得以被安放。这样直觉式的、即兴般的艺术创作中,生长出种种希望、自由、解放、治愈的力量,它似乎就是让我们去相信失控,去捕捉灵性的东西,从而能与本真相连。我想,人类创造了艺术,同时创造了美,艺术之所以存在,正因为艺术的美是人类在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自我感动,它明明不与万物共通,但却是人类独有的,向这个世界表达我们这个物种“爱”的方式。或是呐喊,或是愤怒,或是哭泣大笑,这些在生活中叫做日常的行为,当它成为艺术的瞬间,人类的条件反射就不再是对应的吃惊,暴力,或者悲哀欢乐。当它以一种艺术的表达出现时,便成为了一种我们生而为人孤独与渴望的外化。艺术的意义,就是人类终其一生追寻的——在孤独里寻找表达,在表达里寻找共鸣,在艺术短暂的共鸣和高潮里,得到生而为人的,短暂的安全感。艺术不是堆砌与夸饰,或误以为某个词是天生具有“诗意”而其他词只是尘土。当下愈多人认为理性的计算能够产生出一切当代艺术商业体系里需要的配菜,但最纯正的艺术家出于赤诚的审美之心,滔滔吾往、勇毅进行艺术实验,渐渐被声名漩涡的目的论所裹挟,这着实是悲哀的。
他在外远行了数十年,最终回到家乡,二十年前的执念得以圆满。福建沿海人骨子里对“看不见的世界”的“信”,带着他去与未知相遇、与宇宙对话。然而他说,“当你去投入世界的怀抱,其实是一种回归”,若是这样看,远行与归来,大概是一个意思。
感受比较深的两个点。
一个是创造性。安迪沃霍尔的丝网印刷,波洛克的泼墨,毕加索的抽象立体……任何艺术家想要从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实现“recognizable”,途径就是找到一种材料或表达方式,把它作为标志,然后据为己有。蔡国强成功之处就在于对火药游刃有余的创造性运用。把火药当颜料,把天空当幕布,把城市当舞台,算是最大气最现代的艺术之一了吧。
二是影片后半段谈到的关于艺术家成名后的初衷和艺术与商业的关系问题。在泉州燃放成功的天梯竟催得我鼻酸,二十多年来在世界各地,由于各种荒诞理由多次失败,他最终还是把梦想燃烧回了自己的家乡(which is我们大福建!),烧到了自己的家人面前。 不知是不是出于某种反叛心理,我一直对安迪沃霍尔和达利这类商业艺术家(前者更甚)存有特殊感情。但蔡国强与不知名艺术家合作时说的:“找回艺术创造的朴实、冲动和快感。”着实触动到我了。
1
天堂近在咫尺。
蔡国强最享受的是遭遇困难,时间越长,次数越多,越兴奋。
制造天梯,要达到天国的理想,他从1994年在英国的巴斯,因为气候恶劣而取消。2001年在上海第二次尝试,因为911取消。2012年在洛杉矶第三次尝试,因为野火风险而撤销许可。
他说他感到自己不可能去宇宙,挺伤心的,但艺术就是他通向宇宙的通道。
他的装置作品,凸显了对环境的关心,包括他的全是动物的九级浪,包括水墨,关心水污染的问题。
九级浪在上海,2014年的精彩绽放,一层又一层。
他的家乡在泉州,他谈到了宋代的历史。谈到他的父亲,在书店里花完了所有的钱,他说我虽然不养家,但是给你们就是永远的精神财富。
但是到了文“革的时候,他们必须烧书,特别是在晚上
,然后立即就来了,柏林爆破·印象之二,2006年在柏林,就像在家里面烧书一样的感受。
他开始爆破画面,他的天梯研究,有点像我们小时候吃的爆米花。
他在日本的艺术更加纯粹,因为他想摆脱东方和西方的这种界限,他说就像一个桌上摆着中餐和西餐一样,他想把那个桌布给抽掉,所以他那时候对宇宙也有了探索,包括他去访问了霍金
,那么这个天梯的想象的原点是奶奶家的小渔村,在2001年他去访问过那里,他要寻找那种神奇感,
却被现代的开发所取缔了,
看到了蔡国强的父亲。现在已经在病床上了,在弥留之际,然后他又去看他一百岁的奶奶,也已经不能思考了。
2003年中央公园的爆破计划。
内嵌的电脑芯片能控制时间,设计如果再天衣无缝的话,就能创造精彩的大型抽象影像。
2002年,纽约的,瞬间的彩虹。
2013年在巴黎的一夜情
,很多策展人认为他是顶级的艺术家,,可以和达米恩赫斯特,村上隆,奥拉佛艾里亚森。
然后就是2008年的奥运会开幕式。虽然遭遇了很多国际上的质疑,但是,他还是在2014年再次和中国政府做了亚太经合组织APEC 的开幕式
,他说赫斯特不是也给英国政府做奥运会开幕式吗?
他说不再依靠人山人海,敲锣打鼓,他要开一个玩笑,讲一个故事,帮助中国形象,感觉更开放。
被阉割也没办法。张艺谋的访谈。
和业余的泥塑艺术家合作,他喜欢他们那种原始的朴实和冲动,因为现在世界太商业了,然后采访刘小东说,这个名气越大,越会陷入非常非常危险的境地。
他老婆红红说这个事情很烧钱的,而且烧了钱还不能让别人来看,不允许记者来报导,不允许人山人海,才会想说,在这个天下哪能让你干这样的事情呢,要不然我们就撤走,然后他开始烧香祈祷
,但是他这一场演出是为奶奶看的。然后这一天到了2015年,6月15日,早上5点…⋯
21年,在世界走了一圈没办成,回家把这个天梯送到了天堂里。
It is the most distant course that comes nearest to thyself.
The traveller has to knock at every alien door to come to his own.
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反身回到你自己。
旅人敲遍了陌生人的门,但最后一扇是自己的家门。(泰戈尔【Gitanjali】12)鹤隐译句
2
他的魄力就是破力,
烟花就是破与立,
在便宜旅店里把一个一个烂电影,连接成艺术的土地。
化腐朽为神奇,满是灿烂与耀眼。
带来的黑烟如同阿里阿德涅,希腊式的巨大悲剧,浓厚与无根,弥漫式浸透
慰藉在哪里?
最后要解决的问题,都是自己的问题。
需要破与立。其实与材料关系不大。
ELYSIUM is as far as to
The very nearest room
诗与远方,就在脚下一米见方。(【Dickinson】政㵆译狄金森句)
宛若外星语言的闽南话,以及影片最感人的艺术落叶归根,让我不能忽视泉州这个“天高皇帝远”的东南小城。
提及泉州时,影片着重突出其对风水的迷信。旁白中泉州双塔的“鲤鱼破网”,画面上频繁出现的寺庙、香火等宗教元素,似乎整个城市充满了唯心主义气息。寻找和印证超自然力量的存在,继而与之来往联系,是人类社会活动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正是如此,世界天南海北的不同民族、文化却不约而同地发展出宗教。
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体会到自身的局限与渺小,促使人类不得不寻找与叩问某种无限、强大的力量。这一浓厚的宗教氛围影响蔡国强老师对世界的看法,正如他在纪录片中提到:“我个人就是从这个地方出发,在这里长大,所以从小我的艺术里面都在寻找跟看不见的力量的关系”。《天梯》的灵感源于对宇宙的探索,他的作品实质上是对这种宗教追求的艺术化呈现。
泉州小城中的家庭里,奶奶温柔开明,对长孙的艺术之路充满希望;父亲博采众长,腹有诗书,为长子带来数不胜数的精神食粮。古朴充满文化气息的家庭环境,让年轻的蔡国强对艺术有无限的畅想。
以上,是蔡国强老师在生活环境的影响下形成的世界观。在这一世界观影响下,他选择“火药”作为自己的创作材料,有三个主要原因。
其一,出于对生活的热爱。影片对泉州市井的描绘,离不开街边的烟花爆竹和寺庙的虔诚香火。可想而知,“火药”在蔡国强老师的生活中十分常见,甚至随手可得。在艺术作品的创作过程中,也能发现一些世俗生活元素对蔡老师的影响,比如用香火点燃引线。在他眼中,艺术和生活之间的界限并不存在,仿佛艺术不是艺术,而是一种不寻常的生活,生活也可以看作一门独特的艺术。
其二,出于对宗教未知力量的追求。宗教形成的原因和目的,离不开对未知力量的探索。香客们来到寺庙,在雕像前与神明面对面,虔诚地祈祷。蔡国强老师的追求则更辽阔,他的征途是遥远的苍穹宇宙。火药的每一次爆破,对天空的每一次冲击,都是一次与神明的对话。
其三,出于对本我的释放。蔡国强老师在纪录片中提到,他认为自己是一个保守的人,绘画时一板一眼。然而,世俗间流传着一句话:“艺术家都是疯子。”性格孤僻的梵高喜欢画朝气蓬勃的向日葵,渴望被人欣赏。在纪录片中可看出,蔡老师骨子里透露着叛逆的气息,和年轻时的外在表现截然不同。或许,他在绘画时受到各种约束,于是一直在寻找一种材料,可以破坏禁锢本我的保守主义。于是,他想起了生活中的火药,充满活力和爆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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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一种艺术,把它拥有成你自己的”在蔡国强的表现艺术中,灵魂可以得到慰藉。
又温习了一遍九级浪,花又开一次,又垂败一次,黄浦江特别温柔,魔都还是这么美。最喜欢蔡的作品是黑色爆破,沉默、疾速,像黑色的鹰忽然撑开翅膀,撞墙也好看,性子烈,然而表达方式是克制的。艺术家专注于自己的创作,保持融洽的状态特别好看,最后看到梯子冲向无垠天际,窝也不禁眼眶一热(。
最大的遗憾可能是没有对“天梯”(Sky Ladder)本身的艺术指涉(即为什么如此构思这件作品)进行表现——它包含着对中国哲学中“绝地天通”/“人副天数”这个主题的深刻思考,而不仅仅是一场抖机灵的焰火表演。当然这可能是西方观众比较难以理解的部分,不能对拍摄者求全责备。
他在仰望自己的作品时,依然有孩童式的惊奇。
蔡國強真的太強了!他的先鋒性 前瞻性 對藝術理解 以及他的藝術人格都在這部片裡得到了非常完整的展現 整個影片從拍攝 敘事 音樂 都太棒了!這也是我人生中最棒的觀影體驗 沒有任何人看手機 片尾兩次鼓掌!電影節以這部電影收尾 真是無憾!!!
以第四次天梯装置为契机,勾勒出蔡国强艺术生涯小传。如何在院线纪录片环境中不做出虚伪低劣的政治表达呢?《天梯》用一种微妙的蜻蜓点水化解了“龙标式尴尬”,冰山般地将艺术家与政府的纠葛,靠剪辑与零星言语欲说还休、点到为止地展现出来,并辅之以磅礴的煽情。结尾的庆祝与哭泣则将观众拉回现实。
#LFF#kevin的纪录片一直很像样,虽然文革之类的部分有一些刻意,但可以理解。看了片子之后对蔡国强有了更深的认识,很欣赏这种更愿意just express myself by art的艺术家。不装不高调不高冷,很有底子很厉害。
(未删版)蔡先生的疯狂和执着,沉重的人生经历和对自由的向往才是一生动力,蔡父W.G烧书对他影响终生。“在G.C.D的天下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可见天梯项目的出产,除了很烧钱,也是面临着种种政治风险。(未删版的)片中不可避讳的涉及中国政治体制和创作自由问题,蔡先生着实可敬。我一闽南人听到乡音真是倍感亲切。8.5
看得心情很复杂。不过很高兴看到这么好的纪录片。当代艺术可以是单纯的,可以是本源的,可以是踏实的。在新中国一个诚恳执着寡言有教养的艺术家要经历多少苦难才能走到这一步?可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一个把天烧给奶奶看的人
Sky Ladder: The Art of Cai Guo-Qiang (2016) 連接著大地與天堂,他的火焰,一個做了21年的夢,最終還是回歸了少年時代的質樸與真摯。
Psycho Qiang
一个情感的动机就是一场焰火的引信
看到天梯点燃着往虚无的天空爬,看哭了
爱我泉州。
这片排片极少,一大早去电影院看了,竟然也看哭了。触动我的泪点的是片中蔡国强2014年在上海搞的那个白日烟花表演视频,其中的“追忆”,似乎真的就是昔日亦真亦幻的回忆的高度抽象。这之后的“慰藉”也似乎真的有一种抚慰人心的魔力。全片看得感慨万千,想起了我自己太多太多错误的选择……
很幸运在机房看过原片,为了送审还翻译过字幕,来来回回看了十来遍,每一次都很佩服蔡国强的坚持,好的艺术家总要有种追求,如果再加上天赋,那当然是极好的
拍纪录片是凯文·麦克唐纳的绝活了,他很擅长拍人物传记,这次拍的不仅仅是蔡国强,还有他为什么成为了今天的蔡国强。
总有些可爱的煞笔在一些不知道的地方做些混蛋事!艺术就是让你动容的东西,拥有感情的艺术才是艺术,只是单纯的美感,像糖水片一样无聊!
除却大艺术家的光环,纯粹的少年心智与梦想真美好。天梯项目终于实现后,妻子五味杂陈的泪水,给百岁奶奶直播的喜悦,还有回忆中从不给家用却留下珍贵藏书的父亲,四代同堂相依相守的片段最动容。值得玩味的一点是,身为中国艺术家只要与ZF合作,就免不了质疑与尴尬,是否也是被西方强加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