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部惊悚、悬疑、恐怖电影的角度来看,《惊魂记》无疑是成功的,至少在我的眼里它是成功的。 《惊魂记》中浴室谋杀的情节早已成为了电影史上的经典镜头,被后世称为运用平行蒙太奇拍摄的典范。在整个谋杀片段中,尽管连一个刀子插入人体的画面都没有,但是,通过蒙太奇手法的运用,仍然吓得观众心惊胆战,给观众带来了赤裸裸的惊悚。45秒,78个镜头,刀子、人体、喷头、帘子、下水孔,反复在谋杀者与被谋杀者之间快速切换,刀子刺向被杀者身上的不同姿势的组接,加上喷头中水流和帘子,下水孔间的切换,产生了导演渴望得到的一种惊悚的效果。正如希区柯克所认为的那样:“最紧张的不是那些恶心的死法,而是在人死之前酝酿的气氛。” 这场凶杀戏完全由近景和特写组成,速度快、节奏快、冲击力大,造成了凶杀场面的恐怖感和刺激性,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值得注意的是,这场戏里没有对话,只靠动作,运用电影语言在银幕上表述出来。它所以令人惊骇、恐惧、刺激,完全是由画面形象的张力和信息传递给观众的。
最近,豆瓣上正开展“希区柯克诞辰120周年”纪念活动。希区柯克作为电影史上最伟大的悬疑大师,开创了一系列用电影语言讲故事的方法,这些方法至今还被无数的影人不断效仿。
希区柯克最擅长的,就是用电影的方式“惊吓”观众,这种惊吓,不是用血腥暴力的画面来刺激观众,而是基于他对人的心理的深度洞察。所以他的故事不仅好看,而且耐人寻味,他的“惊悚片”不止于恐怖娱乐,更是电影艺术。
没有哪部作品比《惊魂记》更适合了解希区柯克的艺术特点。《惊魂记》是一部典型的希区柯克式悬疑片,在这部作品中,他亲手“杀死”了一种惊悚片类型,又开创了全新的另一种。通过这部电影,我们可以窥见,作为导演,希区柯克如何讲一个恐怖故事,以及,他的惊悚片为什么能称之为艺术。
注:本文对电影《惊魂记》评论的主要观点,来自戴锦华教授的豆瓣时间专栏《52倍人生——戴锦华大师电影课》。戴锦华教授对这部电影作了十分详尽而有深度的解读,原文稿近8000字。本文摘选提炼了其中一些观点整理成文。
这个故事开始于一对男女的约会,女主玛丽安的男友山姆在费贝尔城经营一家五金店,因要替亡父还债又要支付前妻赡养费,没有经济能力再婚,玛丽安对此很不满。
玛丽安迫切想和男友结婚,就把公司客户的4万美金私自带走,打算驾车潜逃。
潜逃的路上被老板和警察看到,玛丽安换了一部新车继续潜逃之路。
当天晚上遭遇暴雨,玛丽安到路边的贝茨旅馆投宿。
旅馆老板诺曼十分友善,想邀请玛丽安到家里共进晚餐,却被诺曼凶恶的母亲粗暴阻止,只好将晚餐移至旅馆客厅。
在旅馆用餐交谈中,玛丽安意识到自己正步入歧途,醒悟过来,并决定次日返回公司把钱还回去。
然而,用餐完毕,正当玛丽安回房沐浴时,一个老妇的黑影出现,拉开了浴帘,用一把尖刀将她杀死在浴室中。
到这里,电影进行到48分钟,女主被杀死,故事从一个因贪财窃取金钱逃走的盗窃案急转向一个谋杀案。
通过上文对故事的简单文字叙述,也许你的好奇心就已经被吊起来了。而在电影中,希区柯克通过视听语言,更是将故事的悬念和惊悚氛围渲染到了极致。我们来看看,导演是怎么通过电影语言讲故事的。
1. 造型空间和视觉元素 希区柯克曾经做过布景设计师,他很善于为故事搭建一个“空间”,从空间中获取灵感。希区柯克的悬念和惊悚感常常是在空间中产生的,并且由空间支撑。
据说《惊魂记》的故事产生的一个重要动机就是,有一天他路过一座路边的汽车旅馆,同时注意到那个汽车旅馆旁有一座非常奇特的、诡异的哥特风格小楼,这个故事就开始在他的头脑中形成。
影片中,几乎每一个戏剧性的时刻都出现在这两个空间的调度之间。 塔楼亮起的窗口上映出老妇人消瘦高大的身影,不同的人物一次又一次试图进入那座哥特式的建筑,进入之后又发生不同的故事。
造型空间奠定了故事的基调,并且提供了故事的可信度。而且,希区柯克还很善于利用造型构建隐喻。 在诺尔曼的办公室里面,布满了邪恶的猛禽标本。
猛禽的标本不断和诺曼处在同一个画框中,构成一个非常直接的视觉阐释,就是这个看似无害、软弱、无助的儿子,事实上是一只邪恶的猛禽。
2. 画面的选择与拼接 但是另一方面,希区柯克对视觉元素的使用又很克制。 这部电影制作于60年代,那时彩色电影技术已经基本成熟了,但是希区柯克还是用了黑白电影。原因是,希区柯克不希望观众看到鲜红色的血在浴缸中流淌,因为他不希望这是一个单纯的感官刺激。 今天我们已经习惯了银幕上的“血喷泉”,有太多的导演崇尚这种直接的视觉刺激,不过希区柯克认为,这种刺激是针对感官的而不是针对心理的,血腥的画面反而会妨碍他讲好一个纯粹的心理故事。
同样有趣的是,希区柯克想通过这部电影试试看,一部低成本的黑白电影在那个时代能不能卖座,结果他极为成功,这部电影只用了80万美元的成本,却获得了1500万美元的票房收入。 但是,低成本绝不意味着粗糙。电影中被写进教科书的“浴室谋杀”场景中, 40几秒的画面里剪入了78个镜头,这些镜头中没有一个“刀落血出”的暴力画面,只通过极短极快的剪辑让观众仿佛亲身经历一样感受被杀害的女孩内心受到的冲击感。
因为希区柯克相信,最恐怖的场景永远不是眼睛看到的,而是存在于想象中的。 40几秒的画面拍摄了7天,剪入了 78个镜头,包含了60多个机位,这意味着数十次的重复拍摄和剪辑上的精工细作。 与其说希区柯克对画面的使用是克制,不如说是极其挑剔。
3. 悬念的重重逆转 层层推进的悬念贯穿了希区柯克式叙事的始终。 《惊魂记》的叙事线有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女主盗取巨款潜逃的盗窃罪故事线。第二个层次是在贝茨旅馆中发生的,懦弱的儿子和他凶恶母亲的故事线。第三个层次是黑影杀害女主的谋杀罪故事线。 在电影开始阶段,我们的注意力会被携款逃跑的女主吸引,直到女主进入贝茨旅馆,又开启一个新的“故事空间”。然后,我们又开始被“谁杀死女主”这个更大的悬念吸引。 剧情一层一层地展开,每一次展开都是对此前剧情的揭秘,同时又开启一个新的悬念。
前一个层次的故事线又推动后一个层次的故事发展,“三个层次的故事不断地交替延续,形成观众心理预期的不断的叠加和紧张,通过一层一层相互揭示又相互遮蔽的悬念线索,来彼此交错彼此交织,不断地把观众带入心理的误区,又不断给我们新的破解悬念的期待。” “而每一种预期,每一种悬念,本身是互相遮蔽的,使我们难于去破解,难于猜透真相,直到真相在我们面前展露出来的时刻,那个时刻三条线索相汇在了一起。” 好故事能开启一个时代的隐喻 这个故事的前半部分是一个典型的犯罪故事,少女窃取巨款潜逃,这是一种传统意义上的犯罪,是被金钱、欲望、利益驱使的犯罪。 而后,女主被杀害,犯罪的故事转向为另一种没有目的的、由心理动机、精神伤害导致的犯罪故事。 故事从一个女性的有目的的欲望开始,转向一个男(女)性的无目的的心理阴暗。从一种人人都能理解的金钱犯罪,转变成一种更深层的、更内在的心理黑暗导致的犯罪。
戴锦华教授认为,这反映了二战前后整个西方文化的一个重要变化,那就是古典时期的“盗窃、抢劫”故事成为了过去,根源于现代社会的一种内心的阴暗、内心的匮乏涌现出来。 “影片的绝妙之处,不仅仅在于它表现了这样一种内心黑暗如何制造现实罪行,以致这种罪行在现实的逻辑中无法索解。” “影片最为绝妙之处是:它巧妙地利用“电影”这种浅白的语言,成功地表现出一种难以描述的人格分裂,一种深藏在自我内心中的对峙,一种在人们内心深处的邪恶与邪恶之间的厮杀,而最后又被更大的邪恶吞噬。” 在这个故事中,希区柯克“杀死”了一种犯罪叙事形式,又开创了全新的另一种。 同时,“希区柯克的这个故事预示着一个文化史的时刻,就是在这个时刻,精神分析理论开始占据了文化的舞台。在这以后,一种纯粹社会性的现实主义叙事开始变得越来越困难,尽管现实在整个世界上依旧沉重。”
本文主要观点来自豆瓣时间专栏《52倍人生——戴锦华大师电影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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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最开始看完电影也最直接的想到多重人格,导演似乎想通过心理医生一番推理和“母亲”最后诡谲的心理独白引导观众朝着“母亲人格”犯罪的思路上,但反复推敲片中片尾几个重要片段,不少影迷发现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似乎“母亲人格”并非强势到能够杀人?似乎还可能存在第三种“犯罪人格”? 但好像大家都搞错了一个大前提——诺曼患的是多重人格症吗?
有必要先明确诺曼所患的精神病类型,才能比较准确地界定杀人的到底是谁。
我想说的是,这里没有什么母亲人格,最多就是诺曼幻想出的母亲形象——对话被害者、杀人、处理尸体都是诺曼本人!他患的是精神分裂症不是多重人格障碍。
先看一下两种病症的区别——
典型的精神分裂症代表作《美丽心灵》,典型多重人格代表作《24个比利》(《致命ID》虽然也比较典型,但个人认为电影对该病症进行了艺术加工,易于大众理解但还不够严谨) 精神分裂症(SP)的患者自我意识是基本清楚的,智能基本正常,而在感知、思维、情感、行为等方面有一定障碍以及精神活动出现不协调——注意这一类患者人格是相对完整统一的,也就是说诺曼还是诺曼,至于为什么会在他的性格里出现母亲的部分之后结合影片详细说明。 多重人格(DID),属于人格分裂。患者典型的特点是各个人格表现出来的几乎就像是完全分离的两个或多个人,好比同一个躯体里容下了多个灵魂,他们争抢着肉体的使用权——这一类患者的人格之间往往不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并且每个人格主导肉体(拥有意识)时不会记得之前人格做过的事,也就是说他们可能都会意识到自己“失落了时间”。
现在回头看下Psycho里面的诺曼——
与多重人格特质最不相符的一点就是,他的房间里有母亲的尸体。 如果是真正分裂出了母亲这个人格,那么被母亲占据肉体时,诺曼就是“母亲”,不需要外界再来一具真正的母亲的尸体。并且如果这个时候诺曼“儿子”人格想要和“母亲”互动(如果这两个独立的人格能够实现在一具肉体里同时主导意识进行交流的前提下),这种互动也只需要在内部就可以进行。 也就是说,如果诺曼是多重人格障碍患者,他的房间里有的应该是他自己时常用于梳妆打扮的母亲用品(片中母亲的衣物显然大部分是诺曼给母亲尸体打扮用的),而不是母亲的尸体;当他意识到有人可能会找到母亲时,他最可能的是成为“母亲”并把自己关到地下室,而不是抱着母亲的尸体放到地下室——一旦出现了母亲的尸体,“母亲”的人格就等于被投射到了母亲的尸体这个诺曼身体以外的外界实体上,这就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多重人格症。 另外,在影片中后部分女主被刺杀后,诺曼在家中与母亲对话得知“母亲”杀了人进而为她处理掉尸体(至少当时影片表现出来是这么个意思),这里有很重要的一点——诺曼记得“母亲”做过的事,杀人。而前文对DID的叙述中我们已知,后一秒钟主导意识的人格是不知道前面人格做过的事的。因此,诺曼是多重人格的假设并不成立。
他只是借由母亲已死去的身体幻想出了“母亲的形象”,而不是自己性格里分离出一部分成为“母亲”。
至此我们可以推测,诺曼在母亲严苛的形象之下拥有畸形的恋母情节,并在弑母和母亲的情人时已经衍生出了犯罪倾向。他想要母亲留在身边,并且只属于自己,但不能接受冲动之下母亲被自己杀害的事实,他选择逃避现实自欺欺人——他幻想母亲没有死而是被自己藏起来了——可是尸体不会讲话,于是他赋予它能够思考、说话、做事的母亲形象。这是典型的SP中的妄想症状。
在基本明确了诺曼患的是精神分裂症,并具有严重妄想症状后,现在结合片中信息尝试分析解释一下诺曼的行为心理。(本片最主要的两个信息是中部女主与诺曼谈话的一段以及片末母亲的声音独白部分)
It's sad when a mother have to speak to world that condemn her own son, but I couldn't allow them to believe that I would commit murder. They put them away now as I should have years ago. He was always bad, and in the end he intended to tell them that I killed those girls and that man as if I could do anything except just sitting here like one of these stuff birds. They know I cannot even move a finger and I won't. I just sit here and be quiet just in case they do suspect me. They are probably watching me. Well, let them, let them see what kind of person that I am, and I ain't even gonna swap that fly. I hope they are watching. They'll see, they'll see and they'll know, then they'll say: "She wouldn't even harm a fly." 这是令人伤心的,当一个做母亲的要说谴责儿子的话时,但是我不允许他们相信我会犯谋杀罪。他们现在会把他扔掉,就像我几年前应当做的一样。他总是很坏。到头来,他会去告诉他们说,是我杀掉这些姑娘,又杀了那个男人,好像我不仅只和他的鸟类标本一样坐着呆着,还能干出其他什么事。然而,他们知道我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我不会杀人。我只不过坐在这里,一动也不动以防他们真的怀疑我。 他们很可能正在观察我,好吧,让他们看好了,让他们看看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打算打那只苍蝇。我希望他们正在观察,他们会看到…会看到…会知道…他们会说…“哟,她甚至不去伤害一只苍蝇。”
首先,这个诺曼幻想出来的“母亲形象”到底是怎样的? 参考心理医生的说法,母亲生前有着严苛的形象。片中两次提到这个存在于诺曼想象中的“母亲形象”是“无害的,就像那些标本鸟一样”,这基本可以确定母亲孱弱的形象。而在上述给到的片尾母亲陈词中,我们可以感受到母亲有心机甚至略显狡猾、对儿子多是负面评价、缺乏慈祥的母爱、逃避或者推卸责任的形象。
因此,一定程度上,诺曼也承认自己对母亲是又爱又恨。他爱母亲,认为母亲是自己最好的唯一的朋友,他不允许任何男人靠近她对他在母亲心中的地位产生威胁(占有欲、控制欲),还有对母亲的保护欲;他恨母亲,恨她古怪的性格、病态的苛刻,他似乎在母亲那里得不到想要的爱的回报,但即使这样他还是爱她。
而这里有很重要的一点,母亲的性格和带给他的所有爱与恨的印象,在他构建起“母亲形象”时不由自主地进行了带入,并产生了投射——他也会认为母亲不允许任何女人靠近对她在儿子心中的地位产生威胁(反向占有欲、控制欲),同时他也不愿意承担责任。在此基础上,他所做的许多事,都是自己想象中的“母亲形象”认为他可以或者应该做的事。
由于第一次杀人就是因母而起,他将母亲与犯罪联系在了一起。然而,他自己也意识到杀人这事是错误的,但长期以来形成的对母亲维护遵从、对外来威胁排斥的心理无法让他停止,在矛盾之下他将责任推给母亲以自我宽慰——“我杀人是母亲要我这么做的,都是母亲的原因,而不是我的错”。所以,当他“受母亲驱使”拿起刺刀时,他下意识地换上了母亲的衣服,想要将上述心声告诉外界,可以说是一定意义上的嫁祸。 至于最后在袭击女主姐姐被制止时大喊出的“I'm Norman Bates”则可能是精神错乱时的一种表现,或者说是还原杀害母亲情人时他强调自身存在的一种表现(注意此处的声音是诺曼的声音,因而不可能是所谓“母亲人格”嫁祸诺曼之举)。
最后,“母亲形象”的独白揭露真相(我把心理医生那段话视为扰乱视听)——就是儿子杀的人,但实际上这个“母亲”也并没有承担起她应尽的责任,而是一味地指责自己的孩子。于是我们看到的是母子性格中共同的互相推诿逃避责任,也正是如此将凶杀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得不承认,片尾的母亲独白确实有点像分裂人格的表现,但从定义和整体上分析,诺曼也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多重人格/人格分裂,更像是精神分裂中对母亲的妄想症状。
以上是个人对该片的解析,如果有疑问或者反驳之处,欢迎友好回应共同讨论!
最后附上一句突显诺曼性格心理的经典台词和安东尼·博金斯传神的演技~
A hobby is supposed to pass the time, not to fill it.
悬疑成分就差一些,还是很好看哈
人格分裂的鼻祖,试想60年代人们看到这部电影时能有几个不喊牛逼的
呃,有那么神么……顶多是意义重大吧……
我杀了我妈妈,我妈妈杀了我。
细节部分处理地相当细腻,特别是母亲房间和儿子房间的对比。这片对于几重人格及犯罪后心理创伤的运用对后世影响颇大,犯罪心理里有一集也是杀人狂儿子将母亲的遗骨保留到发霉,韩国那部老师的恩惠也是。
“一个男孩最好的朋友就是他母亲” 诺曼上楼扭屁股…等细节虽然早就猜到了结局,但今天第一次看依然被震撼到。
几处吓点被吓:大雨迷离、浴室杀人、骷髅、片尾变态镜头。过誉经典。
多年媒体的剧透轰炸让我一直没兴趣完整看完此片。希区考克这次把自己的蠢桥段藏的很好,当然,我说的是如果没有最后那个画蛇添足的Shrink.
#重看#作为爱伦坡的粉,希胖圆了惊惧而癫狂的梦,夜色笼罩下的“荒凉山庄”成为谜团中心,用阴影和巧妙机位砌出双重人格(镜像的利用),分割式构图勾勒出分裂的灵魂;数次特写眼睛的凝视,瞳孔的倒影,以及偷窥的视角,都宛如死神的觊觎;悬念高挂,层层推进,无法喘息。希胖曾坦言此片的深层逻辑是“让观众痛苦”。
老希让人最意想不到的悬疑经典之一。将故事串联起来,本来以为会是与这件事相关,但最终却变成了旅馆中的凶杀:对母亲话语唯命是从的儿子。然后竟又将一切推翻,转变为警局中冰冷的表述。经典的镜头:雨中行车(这里迎接了转变),浴室谋杀(唯美),早已死去的XX的骷髅孔洞的双眼(最大震撼)
看这部电影必须回答一个经典的问题:女主角遭到刺杀时,镜头直面花洒,花洒每一条水痕都清晰无误如同肉眼看着一样上镜。请问,摄影机是如何做到的?
80W成本的电影业同样可以做到流芳百世,希区柯克缜密的思维、独特的运镜,加重了对细节的刻画,其隐喻也值得回味,结尾那具骷髅头更让人不寒而栗。据说此片开创了人格分裂电影的先河,同时也暗示了希区柯克本人的“厌女癖”。
最后那一抹笑容堪称经典。
"伪"的就是"娘"!
剧本和细节真是绝了,对性别的理解更是超前时代。万圣节去看希区柯克就是no zuo no die的节奏,惊恐交加中居然错抓了邻座小哥的手... o(>﹏<)o
神作。全面滿分。如果有任何不被打動的理由,那就是觀眾晚生了50年,受到太多這部電影50年來泛濫的影響,就像一個沒有受過高等教育的英國老婦不會覺得沙劇牛逼一樣。
紧张的气氛营造得真棒!!!
妈呀,(影史)知名酒店竟用拖把清洗浴缸!!
且看诺曼的last smile 毛骨悚然!
这片儿唯一的败笔是最后那位表情夸张、装腔作势的心理学家,一看就是演戏演过了的主。其实这片不被剧透的情况下看肯定很吓人(很难做到了吧),尤其是最后女主角单身去大屋里寻找诺曼的母亲那一段。浴室那场戏现在看也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