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炼狱：揭发N号房

N号房里那位女记者最后说，自己如果能更早一点介入这件事，那几篇报道能写得更好一点，或许就会少一些人受伤害。另一位女记者也说，希望能更早一些，甚至希望在那两加害人出生时，自己就能带给他们平等的观念和教育，当时真的被那种沉静力量感动到。那位男记者说，虽然调查出了很多，但如果能选的话，希望自己能不调查，会更幸福。哈哈哈。

无论是对被害者感受的恐惧，对犯罪者的厌恶或者对热血记者的钦佩，看完之后，始终没有或许本应有的感受。很多人在观看的时候，应该因为不适感而退出去了，我看到了最后，没有很深的触动。最好奇的反而是那些加入群组的大多数人，他们受到惩罚了吗？

电影《杀人回忆》的结局，没有抓到雨夜杀人魔的警察多年后故地重游，看到了凶手长相的孩子告诉他，那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小说《天灯》中的主角，遭到连夜的审问，最后终于离开了警署，让她感到最不适的，是那个拷问她的警察，在白日也只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人。也许是我的想法过于消极，在我看来，所谓普通人和罪恶者之间，没有什么质的差别，只是欲望表现形式和程度的差异。

对犯罪者的雷霆之怒，虽然正确，但无甚用处，因为犯罪者不会因为正义者的愤怒而感到害怕或愧疚，他们反而会觉得这是一场更加刺激有趣的游戏。对调查记者和犯罪者的细致刻画，使这部纪录片更像一部商业警匪片，让一众加害者和受害者都隐形了。被害者善良的话语，听起来很心酸，也许是为了保护受害者，所以没有将叙事集中于她们，但是制作者不敢回答的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加害者。

因为，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恶魔，只视乎有没有这样一个机会。

制作者不敢面对这个真正的问题，所以将恶集中到运营者身上，试图让观众代入记者，感受对犯罪者的愤恨。实际上更多人虽然并不像个变态一样热衷于通过犯罪感受权力，也绝对没有那么热衷于维护正义。越纯粹的正义者和越彻底的犯罪者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是社会价值扭曲的具体体现。

不要割裂善与恶，请用放大镜审视每个人的双重性。

影评作者- Ines

导演背景信息补充- Alex

校对- 米拉檬

编辑- Sahara

网络炼狱：揭发N号房

|사이버 지옥

韩国|2022|105分钟

崔镇成|최진성（Choi Jin-sung）

影片简介：在这部纪录长片中，导演崔镇成讲述了两名女大学生、一群记者和网络犯罪警察追捕“N 号房”的故事网络在线性剥削罪犯的故事。本片结合采访、档案、动画和情景重现，揭示了Telegram 聊天室的头目如何胁迫女性拍摄上传自己露骨的照片和视频上，并利用加密货币向成千上万的用户收取费用的犯罪过程。在数字匿名时代，韩国的数字性犯罪滋长。本片揭露了其中最恶劣的一起案件，并首次完整呈现N号房被摧毁全过程。

在物理世界中，四面墙可以围起一个房间；在赛博空间里，话题和兴趣也可以围起一个房间。卧室、厨房、教室、办公室、朋友圈、家族群、兴趣小组……无数个不同的房间构成了我们的日常生活。2020年，韩国的“N号房事件”让一个炼狱般的黑色房间浮出水面，震惊世界。

尽管该事件最终引起广泛关注，但事实上，大多数人最初并未料到这起犯罪的严重性。N号房是一个长期存在于韩国的性侵犯案件，虚拟的房间充斥着令人匪夷所思的罪恶。

影片截图

所谓的“房间”，其实就是通讯软件Telegram的聊天群组。在该平台群组中，用户可以相互交换加密与自毁消息，发送照片、影片等所有类型文件。每一个聊天群组就是一间“房”，每间“房”都有一位“房主”。而N号房则意味着有N个这样的聊天群组，从群组到成员数量，都无法具体计数。在涉及本案件的“N号房”中充满了各式各样的色情内容，包括熟人偷拍、甚至还有儿童和婴幼儿的色情影像。此外，犯罪分子借由病毒链接获取女性私人信息和照片，通过勒索控制受害人，进行性虐待和精神虐待，并在群组中分享以获得金钱利益。房间中的任何人都可以对受害者进行人身攻击和辱骂。

据韩国警方调查，在韩国5200万的人口中，有逾26万人共享过N号房非法色情淫秽影片及照片，这一事件也被多家媒体贴上了“韩国之耻”的标签。

2022年5月18日，由崔镇成导演的网飞（Netflix）原创纪录片《网络炼狱：揭发N号房》上线。这部影片通过对几位记者和调查员的采访和大量的动画影像，梳理从发现N号房到最终抓捕房间管理员和群组创建者的时间表，较为完整地呈现了这一事件从发酵至解决的全过程。

Netflix官网截图

影片开头，女孩如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在购物网站上浏览特价衬衫。她不会料到，一则来自陌生人的信息将彻底摧毁她的平凡生活。

女孩误点了网名为嘎嘎（Godgod）的陌生人发来的钓鱼链接，她的私人照片和信息随即遭到泄露。被嘎嘎胁迫的女孩成为了性剥削的“奴隶”，不得不拍摄、发送更多的色情照片和视频。女孩以为自己发送的内容会“阅后即焚”，没想到剥削者在虚拟房间内直播着全程，上千人为她的痛苦在线狂欢。

影片截图

性别问题一直是韩国社会的敏感话题。事实上，就像影片中所说，无论是女性遭受的性虐待，还是网络上散播的未成年人色情视频都已经是这个国家司空见惯的社会问题。两名女大学生组成的火花追踪团早在2019年就针对N号房事件进行了报道，并获得当年深度记实探查报道大赛的优胜奖。虽然她们多次向警方提供相关信息，但这件事情像掉进那个看不见的房间一样，没有引起社会关注。即使是报社记者和电视节目制作人，一开始都不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报道的故事。直到2019年11月，《韩民族新闻》的报道才逐渐将N号房推进大众的视线。这个隐形的空间开始为人所见，被困在里面的女性隐隐看到一丝光亮照进了黑暗的房间。

影片截图

为保护受害者，影片模糊了他们的真实信息，虚构了案件中的私人信息、地址、图片和链接。我们并不知道女孩的真实身份。她可能是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的，正在通勤、工作、上课的任何一位女性，还有可能是我们的朋友或者家人，也代表着我们自己。

影片开场就制造了沉重的压抑感。由于话题的敏感性，影片大部分的素材来自于采访、档案、动画和情景重现。导演崔镇成使用几近克制的客观视角带领观众顺着调查者的叙述爬梳事件，揭开真相。然而，即使是这样，全片阴郁的色调、强对比的光影和骇人的动画仍然令人窒息。

影片截图

采访房间的长纵深和暗色的墙壁营造出了昏暗的环境，与窗外的自然光和室内的灯光形成强烈的明暗对比。同时，在对记者和调查员的采访中，景别多次快速切换，增强了视觉上的紧张感。观众跟随着叙述和线索，逐渐了解受害者的痛苦经历。

这起性质极为恶劣的网络犯罪最终引发全球关注。韩国时任总统文在寅下令彻查，N号房被迫关停，“博士”“嘎嘎”等部分犯罪嫌疑人被逮捕。然而，在超过26万的参与者中，N号房犯罪案件共计拘提调查3757人，其中只有245人被收押。显然，小概率的轻微处罚并不能够震慑N号房的共犯者。

报道截图

截至今日，类似N号房的犯罪行为仍持续在全世界发生。今年一月，“中国版N号房”事件曝光，经新京报记者调查公布后登上热搜。尽管引发舆论哗然，甚至犯罪嫌疑人也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行为，但是由于相关法律的模糊，公安机关和检察部门仍旧无法对其进行严惩。

网络性犯罪因网络的隐秘性和匿名性特点，确实存在取证难、定性难的客观问题。在这样的困境中，越来越多的不满从各个方向涌来，不同的声音相互激荡，甚至形成了一种畸形的平衡。

年轻的女性受害者被迫搬家、转学，却还是被骚扰，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生活下去。

影片截图

臭名昭著的“博士”赵周彬（音译）原本是人们眼中的优秀生，乖孩子。他成绩优异，当过学报编辑，参加过孤儿院公益活动，甚至被抓前还在与父亲一起练习骑自行车。“嘎嘎Godgod”文亨旭（音译）则是一个拿着手机在街上游荡寻找开放无线网的圆脸男孩，看起来安静又彬彬有礼。但在记者问及是否忏悔罪行、是否对未成年受害者感到抱歉时，他们都保持了沉默。

数百万愤怒的韩国民众联合请愿，要求公布N号房26万参与者的个人资料，并修改相关法律以加大惩罚力度。人们认为，如果不从源头遏制罪行，这一切还将再次发生。

在事件爆发之后，还有一部分男性围观者把自己定位为“受害人”。N号房参与者在线叫屈，认为自己只是点击鼠标看视频，什么都没有做错；未参与的人认为报道夸大了参与人数，导致男性整体名誉受损；韩国国内的反女权团体则认为民众的请愿只是女权分子借助该事件扩大自身影响的诡计。

影片截图

这部纪录片从2019年的一封邮件开始，以2020年的两次抓捕行动结束，但故事却还没有讲完。导演崔镇成用几近冷静克制的视角展现了事情的全貌，却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未曾道歉的犯罪者、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生活的受害者、倍感委屈的看客、愤怒的民众、痛苦又迷茫的调查者和观众，每一个人都有无数的问题。

正如片名所言，这个房间就是地狱之门。《网络炼狱：揭发N号房》带领观众用力推开了这扇门，把地狱暴露在社会大众的视野里，N号房被关停了，然后呢？

没有人回答。

片中充斥着大量的采访和纷杂的声音，但是，在喧哗的声音风暴中心的受害者却是无声的。她们被困在无数个虚拟的房间里，看不见边界和光亮，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震耳欲聋的沉默。挣扎，却又无可挣扎。

影片截图

影片的结尾，女孩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拉开了昏暗房间通向光明世界的门。但是门外的世界也是一片未知。她们真的走出N号房了吗？这部纪录片只是一个开始，我们还在探索答案。

崔镇成导演简介

崔镇成的首部作品是2001年的纪录片《FuckUmentary-朴统真理教》，对时任韩国总统金大中斥资200亿韩元修建朴正熙纪念馆的举措进行了激烈的批评。

《只属于他们的世界杯》（2002）拍摄了2002年6月韩国举行世界杯期间，在“4700万韩国人的世界杯”的媒体宣传和自我感动的爱国热之外，被遗忘和排除的人的故事。

2011年，崔镇成和其他7位导演去往济州岛，拍摄当时已持续几年并正在进行中的反对韩国军方在济州岛江汀村建设海军基地的抗议，用100天的时间共创了记录短片合集《Jam Doc：江汀》。

《水库游戏》（2017），以2013年加拿大多伦多史上最大的房地产欺诈事件为中心，拍摄了记者朱镇宇（音）追踪韩国前总统李明博的秘密资金的过程。同一年他还制作了另一部纪录片《The Plan》，对朴槿惠当选的2012年第18届总统选举计票系统提出质疑。

《水库游戏》海报

在政治题材之外，他还拍摄过SM经纪公司旗下Super Junior、少女时代等偶像的成长纪录片《I AM》（2012）。

崔镇成也拍了不少剧情片。短片《金秋子》（2005）以同性恋为主题；实验短片《李箱/异常的可逆反应》（2011）以1936年日本殖民时代的朝鲜诗人、小说家李箱（1910-1937）前往东京并因“思想反动”被捕、病逝的历史为背景，重新审视了李箱的生活和死亡的意义。2013年的《少女》则是他的首部剧情长片。

参考资料：

1、N号房事件 -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2022). Retrieved 21 May 2022, from

//zh.m.wikipedia.org/zh-hans/N%E5%8F%B7%E6%88%BF%E4%BA%8B%E4%BB%B6

2、网络炼狱：揭发N号房. (2022). Retrieved 21 May 2022, from

//www.rottentomatoes.com/m/cyber_hell_exposing_an_internet_horror

3、中国版N号房里被围猎的女孩们. (2022).Retrieved 21 May 2022, from

//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725821544988874

4、韩国N号房事件始末. (2022). Retrieved 21 May 2022, from

//k.sina.com.cn/article_1764222885_6927e7a501900pze7.html

5、Telegram_百度百科. (2022). Retrieved 21 May 2022, from

//baike.baidu.com/item/Telegram/6974663

部分图片摘自网络，侵删。

这两天爆料的“秘密花园”网站上关于未成年少女的性虐待事件，让我想起收藏夹的这部片子。看完非常失望，关于N号事件的讲述比2年前我看中文媒体的新闻报道都要讲得少，更多地展现了韩国的媒体如何把这件事情推到舆论顶点，警方非常神勇地破案了，最后的落脚点竟然是Telegram是个祸害，轻描淡写地上了个价值没有观看就没看买卖，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最后对于新闻参与者的采访，我看到了性别间共情的差异点。

男记者：“整个过程参与报道的过程太煎熬了，我的道德让我知道这事儿之后不可能不推进。如果可以，我宁愿不知道这件事情，这样我就可以不参与报道。”

女记者：“如果可以我愿意重新写一份报道，会在受挫之后继续坚持下去，并最初保留我看到的所有证据。”

卧底的女学生1：“我希望早点儿知道，早点儿可以推进这件事情。”

卧底的女学生2：“我希望回到博士和嘎嘎出生之前，这样我就可以教育他们不要去做这样的事情。“

男性会对视频的恶心程度愤怒，会反对参与这件事情，会努力去抓罪犯，会同情受害者。不过，他们无法与女性的恐惧，和对自己随时成为受害者的担心产生真正的共情。所以，他们可以在抓到博士和嘎嘎之后，把这件事画上一件句号。要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去面对心灵的煎熬。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容易，我非常理解远离自己不需要面对的麻烦问题。

这种不故意地看不见，是以前女性在共同话语中面临的玻璃墙。今天的这个社会，我们有足够多的有能力愿意表达的女性，把这些问题带到公众的舆论的中。只是很遗憾的是，曾经的玻璃墙可以在今天被打破，却换来”挑起性别对立的“恶名，或者是”女生就是太敏感小心眼“的污名。今天，这些舆论的打压，变成了实实在在的铜墙。

这些视频是偷拍者、上传者、分享者的罪证，它们的流通不是让这些人恐惧，而是让什么都没做错的被拍者恐惧？是什么让被害人如此地担心？一旦这些信息被曝光对他们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她们面对威胁如此地臣服？为什么受害者全是女性？如果当有不雅视频流出，我们关注点不在不雅的人身上，而是让偷拍者收到相应的惩罚，丢了工作、被千夫指等等。比如今天的社会媒体/新闻的重点词不是”X X不雅视频流出“，而是”X X 分享了不雅视频“，”X X上传了不雅视频“。他们还会那么肆无忌惮地去伤害别人吗？

有多少人知道，信息时代无秘密，数字化地传输的东西随时都可能被全世界知道，凡是存储在可以上网设备的东西都存在着有朝一日人尽皆知的风险。没有telegram还有其他的通信工具，国内的小花仙，Q Q群都可以分享。在前互联网时代，不也有U盘硬盘可以分享。再往前推，还有光碟可以借阅，还有盗版可以刻录。Telegram是阅后即焚是无法储存，可是仅限于此软件相关，比如服务器端。手机可以录屏可以截屏，可以用其他的设备录你手机的屏。面对信息时代，我们如何去教育每个人，去规范互联网，去预防这类型的犯罪？

其背后的社会问题不去触碰，N号房永远不会消失。

（公众号：霧風誌，欢迎关注！）

Netflix纪录片《网络炼狱：揭发N号房》，以媒体与警方的采访为主，结合动画、情境再现的表现方式，讲述了发生在韩国网络社交平台Telegram聊天室的数码性剥削犯罪案件。

之前我推荐过追踪团火花所写的《N号房追踪记》一书：《N号房追踪记》最初报道者揭秘，3部分解读网络性犯罪的背后

追踪团火花由“火”与“煓”两位女大学生组成，她们也在这部纪录片中现身，亲身讲述卧底、追踪的心路历程。

纪录片与书籍是互为补充的。切入角度、侧重点不太一样，披露的案件细节、对案件本身与社会进行反思的点也略有区别。

首先简单归纳、比较一下两者的视角，看看各自的侧重点：

书《N号房追踪记》

1、学生记者视角，卧底追踪、搜集证据的过程和细节，包含与被害者沟通、协助报警、向向媒体提供情报等等。（例如纪录片中讲的抓“兔子”，就是追踪团火花向警方提供了大量证据，才让警方能快速锁定犯人。）

2、女性视角，追踪团火花的个人成长故事，由她们是什么样的人，看她们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勇气去对抗巨大的犯罪网。延伸到女性在社会中的困境与危险。

3、独立媒体视角，思考社会应对法，寻找改变的方法，譬如修改法案、改变大众的错误观念，尤其要摒弃“受害者有罪论”。还讨论了犯罪诉诸公论化的作用。

纪录片《网络炼狱：揭发N号房》

1、报社记者、节目制作人、追踪团火花为主的媒体人视角。讲述取材、报道的过程，并在网上直接与“博士”在网上对话、周旋。获得白客（正当合法的黑客）帮忙，用犯人骗受害者一样的方式，骗“嘎嘎”上钩，获取了犯罪者的个人信息。

2、警方视角，谈具体如何锁定、追查到犯人以及抓捕过程，以及犯罪事实的细节。后半部分主要就聚焦在如何抓捕“博士”、“嘎嘎”了。但感觉，主要还是媒体“已经摆好了饭桌”，提供了大量线索、证据，强力诉诸舆论，推动警方更加积极地作为。

我认为书和纪录片两个都需要看，两部作品单看都不算完美，但合在一起算是尽可能地让我们了解到N号房案件的全貌，深入思考背后的问题了。

因为这不是一桩随着犯人被抓就能够终结的罪案，类似的犯罪今天仍持续在全世界的黑暗角落滋生壮大，任何人都可能成为被害者。这个主题的讨论价值不必再多说。

单看这部纪录片本身，有亮点，但也有一些遗憾之处。

首先，穿插的动画部分非常出彩，用强烈、黑暗的画风渲染了可怖、压抑的氛围。有很多残忍的内容，很难用影像还原，而动画可以创造象征性的、充满隐喻的、风格化的影像。

受害者们被无法窥见全貌的，隐身于网络空间的巨大威胁所掌控，动画中，一只手做出“指令”的动作，一只手握拳代表强硬威胁，受害者因为恐惧而变得更加渺小，被玩弄于股掌之间。黑白色调中扎眼的红色眼睛象征着暴力与死亡，加强了视觉上的恐惧感。

被害者们的身心灵都受到了严重的压迫，随着四周的黑色向中心挤压，不断缩小的空间、扭曲的姿势，让屏幕之外的观众也感受到了心理的窒息。

仍然是巨大的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被害者们吊起，隐喻一种看不见但实际存在的操控，把人当做提线木偶一样，当做自己的战利品。

底下的密密麻麻的人在拍手、欢呼雀跃地观看这场“木偶表演”，期待着人被抛下的瞬间，被众人的推崇暴力和犯罪，暗示每一个人都是加害者。

最终受害者被抛下，如同坠入地狱之火。

依旧是提线木偶的既视感，隐喻在犯罪者邪恶的注视下，被害者被物化，失去了自己的主体意识，任绳子的拉扯，好像被“五马分尸”一般。

城市的网，由网络连接起的人们的注视和观看，像一张大网，而被害者这网被捆绑着，站在舆论的顶端、逃不过被掌控的命运；商品包装、橱窗，也是被观看、被消费的象征，水印是其自我价值的证明。

这里的《聚光灯》\《韩民族报》受害人是指，因为报社和电视台报道了N号房，激怒了犯人，犯人扬言要让一名被害者从SBS电视台楼顶跳楼，以证明自己有着操控别人生死的能力，潜台词是，是你们的报道害死了她们。

他想证明自己像神一样厉害，反观其内在，却是源于现实中无能的卑劣感。

但是很可惜的，纪录片中几乎没有谈到N号房的犯罪心理，他们到底为何这么做？

当这些人的犯罪超过了正常人想象的范围，也许会判定说那个人是不是变态、疯子？总之是一个异类？这样定义的时候，其实也是把他的犯罪看作了一个偶发的特殊案件。

在特别企划节目《权日勇、金南佶为你解读恶之心》中，权日勇教授谈到网络性犯罪时谈到了在极端恐怖的犯罪背后，存在着一种非常普遍的成因，即社会压力，或说社会压迫感。

社会压迫造成的“相对剥夺感”，再演变成“社会排斥感”，加剧了犯人本就扭曲的价值观，要破坏他人的人生。“我这么活着你也应该这样。”、“你也应该像我一样被破坏掉。”

然后以弱势群体作为目标实施犯罪，这是犯人经过评估，认为只有这一类人“行得通”，这种选择恰恰揭示了他本身的无能和卑劣。

举例来说，如果开车时，前面有一辆车硬加进来，普通人可能会骂两句“会不会开车啊”之类的，可是犯罪者的内心会想：“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可是，如果从前面那辆车下来的人是马东锡呢？那么犯罪者就会夹起尾巴······因为凭他的能力，那不是他可以发泄愤怒的对象。

包含网络性犯罪在内，韩国没有针对男性的连环杀人案，而西方是有的。

从一个人的犯罪心理，延伸到一群N号房观看者的犯罪心理，再到背后的社会文化影响，其实还有很多可以探讨的空间。

这也是我觉得另一点遗憾，最后对社会问题的反思、对大众错误认知的反思部分也太少了，犯罪心理学李秀贞教授的话只放了几句······甚至把应该要强调的东西和片尾字幕放一起，仿佛是附加的······

“没有哪个受害者活该被害，有些人无论怎么向他们解释也不能理解这一点，如果实在理解不了（不愿理解）就把这句话背下来吧。”（《N号房追踪记》）

总体来说，这不能算一部高水准的优秀纪录片，但因为它的题材，以及背后做出努力的媒体人，即使重来一次，也要报道出真相的新闻精神，和帮助受害者的善意，让这部纪录片拥有了超乎影像本身的价值。

公众号：霧風誌

现在是网络的社会，互联网发展太快！但说实话就是因为互联网发展太快，所以好人，坏人，不好不坏的人。。。都没搞明白网络有多可怕。

比如这个事件的坏人头目——博士和嘎嘎，其实也不是传统线下那种沉浮极深很专业的坏蛋。甚至可以说是很蠢的坏人。。。

傻不拉几的自己主动找媒体乱聊？？过分相信app软件很安全？？还“博士”？？笨蛋吧！还有那个嘎嘎的，也是傻，用了的手机软件都不删除随便丢？这些年轻而且愚蠢的坏人如果是传统方式作案，估计一次都不能成功，情商和智力太低了。。。。

但网络犯罪这些傻子还真能干成事，因为起点太低了！傻子都能做坏人。

所以网络上的坏人就会变多，因为做坏人和去犯罪的要求和门槛降得非常低了！

那么，怎么办？任何人都要上网啊。。网络的发展是不可逆的，于是，学会怎么在上网的情况下保护自己就太重要了！

回到电影，其实那两个傻子为啥能控制女孩，最关键的就是他们能拿到女孩的裸照，女孩因轻信APP阅后即焚的功能，或者为工作或者各种原因拍了裸照被那两人拿到，于是后续被人抓到把柄威胁，就会越陷越深。。。所以任何时候，不要用可以联网的设备来拍裸照，就算是自己好这口拍给男友看也要用不联网的相机拍，更不要把照片存在手机或者可以上网的电脑上。女孩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