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在战争年代的折磨中成长起来的孩子,他们的“恶”源于“善”,即使对女仆的好感也不能阻碍对其人格的痛斥;烧了小白兔家的房子给予母女二人悲惨命运的解脱;尊重意愿帮助外婆安乐死,并为她入殓(其实还挺想专门探讨一下外婆这个人物的)。
在残酷的环境中,人人都只为能生存下去,兄弟二人并不喜欢痛苦、饥饿和寒冷,但是他们必须征服这些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现实。他们看似做了许多打破伦理道德的事情、有过一些冷漠无情的言行,实则全然生活所逼迫、一切只为了能够坚强地活下去。
生活要求他们收敛住自己的感情和怜悯,生活要求他们适应命途多舛和蹉跎。母亲、外婆、父亲相继在眼前死去,影片想说这还不够,只有经受了底线的打击才能在那种动荡的年代完全地成长。最后,从未分开的兄弟俩头也不回地诀别,只留下遍地野草荒芜,空荡的天空中响彻着人生的凄凉。当彼此都经受了最后的历练,都在痛苦中成长得更加强大,还有什么能将他们打败,生离死别、悲惨屈辱通通变得一无是处。
不论是哪种人生,也许不会像影片中这般悲惨,却都会遭受着一次又一次底线的考验,不断历练着人的韧性。许多曾经无法接受的事情、行为、思想,都在惨痛无情的遭遇中一点一点地接受、习惯甚至利用和喜欢。有些触及底线的情况,也不得不被现实需要所屈服。如果想要使自己轻松地适应生活,就不得不使自己变得坚韧,忍受住痛苦才能够使人不断成长。说到底,也许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很不简单的事情。
把在城市生活的一对六七岁的双胞胎兄弟放到战时的村子里,会发生什么呢?
外婆和其他的人对他们不是打就是骂,于是他们开始互相辱骂殴打,来练习对于打骂的忍受力;
看到一个逃兵饿死,他们开始练习忍受饥饿。
没有人来给他们道德教育,虽然学习圣经,他们也不能遵守十诫中的‘不可杀人’,因为他们看到现实中存在太多杀人事件,他们开始杀昆虫,杀鸡,到差点杀掉一个女人(我对于这件事是认同的,因为这个反犹情绪强烈的女人,导致了曾帮过两兄弟的犹太鞋匠的死亡)。
整个环境就像地狱,死亡不断的发生着,逃兵,鞋匠,他们的邻居“小兔子”,“小兔子”的妈妈,兄弟俩的妈妈和妹妹,外祖母,父亲。
最后的结尾实在无法接受,也许两兄弟不是成心让他们的爸爸送死,但两兄弟中的一个直接踩在他们爸爸的尸体上,理智上,我能理解是为了防止踩到地雷,但情感上我不能接受。
就像一个社会心理学实验,环境对人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试想两兄弟生活在和平年代肯定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希望各国当权者们能够珍视和平。
看到后来才恍然大悟,这是扎克的“恶童三部曲”第一部改编的电影嘛。
《二人证据》颠覆了《恶童日记》,《第三谎言》又颠覆了《二人证据》,当电影与记忆中的文本隐约重叠时,后两本书的剧情开始覆盖正在演绎的情节。尽管这几本书的情节我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曾经有过的粗略的阅读经验恐怕还是影响了我对于电影《恶童日记》的欣赏,即某种潜意识的后见之明。创作人路卡斯作为战争的移民,永远无法与记忆弥合,于是借助幻想创造了灵魂缺失之处的拟真。路卡斯在他的幻想中走向自我毁灭,而克劳斯则在他的沉默中走向自我毁灭。
例如,影片结尾时兄弟俩分开,我下意识认为这便是路卡斯年幼时失散的折射,作为路卡斯的小说,这无疑是一种命中注定。然而,假如仅仅立足于《恶童日记》的文本,观众又会如何看待这一分离呢。我将试图尽可能忘却“真相”,单论电影。
既然已提到了电影结局,不妨以父亲之死为本杂谈之嚆矢。我对弗洛伊德性学分析那一套向来是嗤之以鼻的,所以我不认为这一弑父情节是弹幕评论里说的什么“俄狄浦斯情节”,杀死父亲才能真正成长,云云。恋母不过是教育的过失:母亲不懂得与逐渐长大的孩子保持距离,而父亲作为母亲的情人,(或许)在多巴胺消退后并未给予她足够的爱,这使得母亲将部分爱寄托于依恋自己生存的孩子,孩子则不自觉回应了这种畸形的爱。上述缺乏论据的狂言妄语已去题万里,峰回路转,双胞胎利用父亲探路不过是顺理成章的本能。反之,父亲去而复返,顶着七分之一的概率尝试离国,从未想过陪伴两兄弟,从未尽父亲之职,又何尝不是对双胞胎无情的利用。同样是“恶”,有深有浅,有成有败,本质上却斠然一概,无法站在某一方的角度指责另一方。
抛砖引玉,对“恶”之探讨正是本片的核心。何为恶,何为善,这一问题便是道德的本原。按照当前普遍的理解,人作为自然生物具有两种延续的本能,较为低级的本能即“保全自身”,较为高级的本能则是“保全人类物种全体”,当两者冲突时,为保全人类而牺牲个体即被视作“善”;反之则为“恶”。
而“恶”之于“童”——蒙昧之象征,因无知而去感情化,这就迫使默认了恶之为恶的成人思索其批判之合法性。孩童们向环境学习生存,结果是他们自行习得了“恶”,这一学习过程未经反思,出于生存之本能。于是,尽管双胞胎的行为与“恶”别无二致,观众却不愿将其视作“恶”。普罗大众厌弃本愿之恶,却默许对他愿之恶网开一面,《恶童日记》将这一道德系统的悖谬揭露于众。可笑的是,几乎没有人纯粹出于自愿而作恶,恶人或多或少有其难言之隐;而人们却相信世界上存在纯粹的恶人,并据此赋予对恶之厌弃的合法性。正如资本主义对工人的支配之运作形式:几乎没有工人会认为资本主义的剥削有所裨益;但他们相信着其他工人被资本主义的理论洗脑,认可资本主义;而自己身处洪流,唯有漂泊。倘若直面虚无之场域,一切本该迎刃而解;可人(或其他存在者)要做到这一点,竟是如此艰难。场域究竟,究竟为什么永远无法存在,只能在存在者背后成为某种反衬?就此而言,人永远无法自由。
当“恶”成为被悬置于其意义之网上涌现而出的有限存在,它便抛却了群体之默认规则,开辟出自身的质问。然而,人对此类问题的一切尝试性解答都是傲慢的,惭凫企鹤般超越自身知性范畴只会获得幻觉。多么像哲学啊,双胞胎对自己的种种训练:无视外界施加的苦难,无视情感,抛弃一切经验性知识,世界终于无法使你动摇——这是面向“思”之滥觞。
所谓的孩子视角,不过是孩子用纯粹且单一的对错观来清晰地判断这个世界,要么判断,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要么从不曾去判断。
他们不用太复杂,却也足够特立独行到难以分析,而其本质却是纯粹的。
轮廓清晰,身材细挑,头发是棕黑的,嘴唇是深红的,眼睛细长,眼睫打下深邃的阴影,像雪地里的野狼崽。
带着一种最早被赋予的优雅,读书写字,可以读一整本《圣经》,可以写得整齐而标准,
又随着野蛮的生长环境变得粗鲁和肮脏,指甲里都是泥沟,身上是抓痕般的黑印,衣服的白絮里也可以染上污垢。
可以掀了外婆的桌子,半夜三更逼她起来做饭,也可以为了她眼睁睁看着母亲被炸死,在她死后为她净身;可以和漂亮的日耳曼女人一起洗澡,下一秒也可以为了怜悯的犹太人鞋匠杀了她。
说到底,他们的本质依旧纯粹,不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是活在世界的世界里。
选择忍受痛苦,选择雪中玩耍,选择吞下饥饿,选择独立地,有尊严地在那个世界活下去。
他们在少年时期有一个世界上与彼此最相似,最相爱,最默契的灵魂伴侣,他们有着一样的思维,一样的立场,一样的爱。在杀人的时候不用讨论,在分财的时候也可以理所当然地“你一个,我一个……”,
一旦分离,立场便一定会变,当利益不再一致,再伟大的感情也会变质。
所以分离,是最痛的一课,分离是放弃过去,也是放弃未来。
我不觉得他们两个分开能有更好地结局,但我也不觉得一对宛如寄生般互相依赖的双胞胎算得上真正的成长。
他们到最后一刻都展现了与众不同的清高。
他们不是恶童,是生活在恶世的儿童。
致大学毕业那会儿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
在地狱,只有剥离人性才能生存。
看着好怕怕
记得是出国前买的小说,一直堆着没看,结果倒先看了电影。或许没有小说的先入为主更能够客观地欣赏电影。很冷静,为了生存,他们把自己从身体中抽离,从头到尾,每段对话都是毫无感情的,即便是母亲的告别。看完之后,才发现从头到尾,我全身都是冰凉的。或许这就是此片的极致。即便是悲痛,也是冷的。
外婆的冷漠只是对于母亲不孝的惩罚,终究还是抵不过亲情。。。
恶童是狡诈生活的产物
11.1 过于致郁了。哪部战争电影不致郁呢。
另类反战。战争场面的虚写,不仅没有削弱故事,反而更加残酷。几处场面令人印象深刻,还有就是老奶奶的表演,不能再赞。
好想看续集(但最好是换个人来拍)
#BIFF# 很忠实的文学改编电影,加入了手绘动画元素,Voice-over的段落控制得很节制。只是小说太强大了,电影总归还是略逊一筹(总是比不上自己脑补的那一部)。
对自己残忍,才能面对残忍的世界!
倒不必带着道德评判去看,人性在特殊的环境中,从善到恶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实演变。
很典型的歐洲電影,簡單,但每一個細節都意指存在的真相,具有振聾發聵的力量。要想在這個世界上存活,得能忍受痛苦,忍受飢餓,忍受別離,殺死親人,放棄愛的回憶。惡是這個世界的通行證,片子入木三分告訴這個真理。
一开始以为是一个狼外婆的故事,谁知道还是儿童青春片,那个女仆人给兄弟俩上了一堂性启蒙的课,小兔子在高潮中死去,狼外婆安乐死,母亲父亲都死在他们眼前,因为训练过,所以他们可以承担肉体精神上的痛苦,最后一堂课是兄弟二人分开,喜欢结尾的画面。电影真尼玛虐心。最好的学习是在生活里。三星半
苏联《自己去看》悲天悯人,德国《恶童日记》学会残忍,中国《三毛从军记》好死赖活
说实话,把我给看郁闷了!我要静静呆会~
potato soup
没看过原著,影片的感觉就是以双胞胎视角看待战争和世界的,为了生存必须学会一切痛苦,肉体和精神上的,有些情节处理得非常冷酷,但也不乏人性光辉,如两位与鞋匠的故事。只是与父母在感情上的变化处理得有点突兀,感觉没多久就似乎能够脱离并利用他们了。总的来说很赞,两小哥又帅又会演,期待下部
我变坏只是为了适应这个“不坏就活不下去”的世界
战争使人扭曲,困境使人坚强。★★★★☆